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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中科院上海神经所所长蒲慕明:不著袈衣亦如来
2010-1-26 来源:科学时报
关键词:蒲慕明

  立志报国:
  一份延续至今的浓情厚爱
  蒲慕明从小接受的是中国的传统教育,中国的历史和地理他了然于胸。“我虽然学的是自然科学,但是我始终对文学历史很有兴趣。台湾毕竟地方很小,大家一窝蜂都认为理工科好,学理工有前途,台湾流行的理念是,出国一定要学理工。所以我在大学时学的是物理。但我对中国内地的关切是从小一直延续至今的。”蒲慕明说。
  蒲慕明认为,上世纪70年代初期的“保钓”运动,是对在美国华裔留学生的一场教育。“教会了我们如何关心国家大事,学生不应该只关心自己的实验室工作。这个‘保钓’运动影响了很多学生,也影响了我的心态。”
  “保钓”运动之后,许多台湾学者放弃了自己原有的专业,加入联合国等各种国际组织,从事社会公益事业活动。
  1976年,蒲慕明在美国普渡大学完成了博士后研究之后,他申请的第一份工作,便是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一个职位。“我想为世界的科学文化教育作点贡献,但是很可惜,我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得到。”
  蒲慕明申请的第二个职位,是回到他的母校——台湾清华大学。蒲慕明给徐贤修校长写了一封信,信中言辞恳切,希望回台教书。徐贤修校长用毛笔回信说,“年轻人立志报国是好事,此事交由沈君山院长办理。”尽管后来蒲慕明并没有能够如愿以偿回到台湾任教,但徐贤修校长的毛笔字他至今仍然清晰在目。
  也许是命中注定的蒲慕明学术之路,最终,他申请的第三个职位,美国加州大学埃文分校助理教授被录用,从此开始了他真正的学术人生。
  蒲慕明第一次回到中国大陆,是他在32年前在襁褓中离开故土之后的1981年。当时,北京医学院和美国加州大学埃文分校交流项目,合作开办了一个讲习班,加州大学派遣蒲慕明赴中国讲课。
  蒲慕明对这次回国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当时我住在北京医学院的外国学生宿舍,到晚间肚子饿了,想出去找点东西吃,但街上的饭馆基本上都已经关门,回来时连学校的大门都已经关闭,我只好爬门回宿舍。”这一年蒲慕明虽然才33岁,但已是加州大学埃文分校生理系副教授,第一次回到改革开放不久的中国内地,北京留给他的印象是“到处的灯光都很暗”。
  尽管如此,蒲慕明对这片古老的土地并没有感到丝毫的陌生。他依然记得一次在长安街上的饭馆吃刀削面,与其同桌吃饭的一位老师傅问他:“老弟,你是从上海来吧?”老师傅不经意的一句话,蒲慕明竟永久性地记下了,“我听了这话很高兴。虽然我是从海外回来的,但这里的人们还是把我当成自家人。”
  毕竟,中美两国关系的坚冰已经打破,毕竟,枯树已经开始绽放绿芽。当时,全国三十几个医学院都派教师来北京医学院学习,暑假一个月的时间,蒲慕明教授神经生理学与细胞生物学课程。每天的课程分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上午授课,下午介绍在美国开展的科学研究。
  “记得我在讲课时,下面听课的学生年纪都比我大,最大的都已经超过50岁了, 甚至有来自新疆医学院的老师,大老远赶来北京听课。”蒲慕明回忆,“两个班,每个班三四十人,每个学生尤其是那些高龄的学生,都在很认真地做笔记,他们虽然不太提问——当时还没有形成这种风气,但我依旧很感动。”
  那是中国科学的春天,“大家重新捡起丢掉了十多年的东西,这种发奋努力的精神委实让我钦佩,肃然起敬。”说到这里,蒲慕明的目光依旧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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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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