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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杜克大学教授王小凡:改革是建世界一流大学重中之重
2011-06-02  来源:科学时报
 
模糊的人才培养目标
 
“如果给国家培养出一批人,对什么事情都没有标准地说好,这怎么行呢?”
 
另外一个引起王小凡注意的问题是在国内顶尖的大学里,对学生的培养目标往往很模糊。虽然一些学校在文件中明确提到了人才培养目标,但并没有真正有效的措施方法去实现。一个例子发生在对清华大学医学院的教学评估中。在评估中,一个现象让国际评估委员会的成员们吃惊又失望:学生在网上对每位授课老师进行评估,所有老师的评分都在90分以上。
 
王小凡表示:“这种评价结果既不合理也不真实,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出现这种评价结果,不可能所有的学生对教授都满意,不可能所有的课程都是好的。和大学生代表会面时,我问:我们非常吃惊你们对课程的评价,你们没有认真做这件事,对自己的培养也不负责。为什么?学生们讲,看到教授很辛苦,所以都给他们打90分以上的分数。
 
“我们对学生们说,你们这样做害了教授,也害了你们自己。他们虽然辛苦,但不好的地方仍然要改。(现在的情形)是传统文化中不愿意给别人提意见、怕为难别人的表现,缺乏敢说敢干的精神,缺乏专业精神,清华大学的学生,连想法都不能直言,很让人失望和担心!”
 
没有批判性的思考,对自己的专业就不会有贡献。如果一个大学希望培养的是各行各业的领军人才,就应该着力培养学生批判性的思维能力,培养学生负责任、有担当的工作态度,就不会出现所有学生都没有标准地说好这样的情况。
 
这个问题更严重地存在于研究生教育中。王小凡认为目前国内研究生培养仍处于“放羊”状态,学生招入后直到最后毕业时才请教授委员会答辩,中间基本上完全靠导师,导师有时间就管,没时间就不管。结果是本应系统培养逻辑思辨、分析推理能力的研究生阶段被浪费了,很多中国的博士生直到毕业也没有得到这方面的系统训练。
 
作为《生物化学期刊》的副主编,王小凡每年要审阅很多学术文章,他发现:“国内许多研究人员做的研究挺有新意,但没有提炼出其中重要的科学意义,就事论事,导致论文被拒绝,或发了个一般的论文,发出后人家一看大问题都露头了,跟着做,把金子挖出来,就出了一个影响大的论文,这是国内研究人员吃亏的地方,也是好科学家和差科学家的区别。”他认为,这种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们现在研究生教育中的缺陷。
 
要真正实现以人为本的大学教育,必须要有清晰明确的人才培养目标,要有有效的措施引导、鼓励、帮助每一个同学成长。一个可行的方法是建立导师指导制度。事实上,一些高校已经尝试过试验性质的导师制,在本科和研究生低年级阶段指派一个教授给一个或几个同学,对选课等学业进行具体指导。但受限于教授的时间和本身限制很多的课程设置,导师制在很多地方都没有起到很大作用。
 
他介绍,在杜克和美国其他大学,每个本科生入校时都会有一个教授指派为他的指导老师,对其学业、生活的各个方面提供咨询、进行指导。学生和教授每个学期至少要有一次会面,当学生遇到困难时,他与指导老师会有更多联系,可以通过指导老师解决具体问题。在研究生阶段,除了有指导导师外,每个学生还有一个3~5人的教授委员会,教授委员会每年听取学生的进展报告,全面跟踪和培养学生:题目是不是值得往下做?遇到了什么问题?这些问题可以通过教授委员会来解决,而不是一个教授,因为一个教授看问题比较片面。
 
“我认为国内研究生教育应该引进教授委员会制度,这非常重要。要把学生当做一个未来的科学家来培养,而不只是实验室的劳动力。不少研究生向我反映,特别是年轻教授给学生们的压力非常大,让学生干活出东西,却没有在科学上培养他们,教会他们怎样选择课题,批判性地分析结果和学会如何写作与交流。在这方面对教授的要求也应该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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