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数据
尽管在还未出台官方数据前,专家们依据各自“工具包”给出了测试数据,但不同的统计工具核算的结果并不一致。
岳超坦承,由于条件所限,他们并未将全部的碳排放纳入到研究范围,“比如在农业领域,农田中因化肥与微生物的分解发酵而排放出来的甲烷,就没有办法计算和统计”。
“但我们的数据与研究方法是经得起考验的。”方精云强调。
方精云解释,有关中国的碳排放数据,来源于美国能源部橡树岭国家实验室二氧化碳信息分析中心(CDIAC)。CDIAC计算了世界各国自1850年以来的逐年碳排放数据,主要包括固体、液体、气体燃料碳排放和水泥生产排放数据,是目前世界碳排放研究中使用最为广泛的数据源之一。
“至于各省的化石能源消费及水泥生产占全国的比例,则来源自国家统计局的年报。”方称。
岳超告诉记者一个细节,之所以用“比例”,而不是直接的数据,是因为各省的化石能源消费数据累加起来超过了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总数。
岳超介绍说,将各种化石能源消费换算成碳排放,其排放系数来源于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而各省碳强度的差异及其因素分析,则是运用了经济学中的Theil系数和一些其它的统计学方法。
世界资源研究所中国区首席代表邹骥则表示,在碳排放的核算方法上,国内外并无本质区别。“如果要核算各省碳排放,我并不建议另起炉灶去寻找新的数据,而是尽可能利用现有、可获得的数据,否则会给企业和政府带来额外的成本。”
“‘十二五’碳强度的目标分解,核算仅是参考的基础,它在更大程度上还是一个政治决策问题,将是各省利益均衡的产物。”邹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