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伯克利留影

    到世界名牌大学就读深造，曾经是自己的一个梦想。今天，自己晚辈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就读，也算圆了自己的梦。上周出访美国专程来到伯克利。对于伯克利的教育，不能说陌生，平时与晚辈也经常在网上交流，但实地考察后，感觉还是不一样。尤其是伯克利的研究生教育，非常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
    伯克利是世界顶级大学，上海交大最新推出的世界大学排名，伯克利列世界第三。在美国本国的排名中，伯克利的研究生教育和科学教育多年列第一。美国还有一项排名，就是世界上各大学本科毕业的学生每年在美国取得博士学位数量的排名，伯克利在全美列第一，在世界列第三，仅次于清华和北大。世界顶级大学旗鼓相当，各有所长，很难分出高低长短，排名只能是一种参考。但从这些排名中我们也能初步了解伯克利的一些情况。伯克利研究生教育的高水平，有许多原因。但我认为有两条是最重要的，也是我们能学会的。
    一是考试制度。人们习惯于说中国是“学历社会，考试地狱。”但在研究生阶段，美国的考试不仅比中国多，而且难度更大。考试分两类，一类是资格考试，一类是课程考试。资格考试，有第一阶段的研究生筛选考试和第二阶段的博士资格考试。美国研究生入学申请时，只要提供托福成绩、GRE成绩和相关资料即可，没有专门的入学考试。但在入学后，两年内要通过研究生资格筛选考试，如果第一次通不过，允许有第二次机会。考试内容以研究生阶段所学内容为主，至少要通过三门课程的三场考试。尽管有大纲，但难度非常大。既要考学生的知识基础，更要考学生的综合运用知识的能力。伯克利的学生来自世界各地，都是各个国家最擅长考试的学生，但是许多学生往往不能一次通过。在基本完成课程学习正式进入博士论文阶段前，要求每位研究生参加博士资格考试。这次考试以面试为主，时间为3小时。除了上述资格考试外，就是课程考试。每门课程都有期中和期末考试，有的课程还有2次期中考试，每场考试时间基本上是3小时。考试不可能有范围，更不可能有复习题。研究生们都非常忙，每个晚上睡觉不可能超过5小时。我们国内很多大学教授、研究生可能想象不出，伯克利的许多工科研究生仅工程数学一门课的每周作业训练量就要超过A4纸40张。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考试制度，推动着研究生们发奋学习，也使得研究生们有着极为扎实的知识基础。
    二是汇报讨论制度。研究生在学习课程的同时还要进行课题研究。导师每周要组织研究生就研究情况进行讨论，首先由研究生汇报研究进展，然后回答导师和同学提出的问题。伯克利的多数教授都是国际级的老师，在全球都有许多研究、学术业务来往，可以说日理万机。但他们组织的每周一次的研究生研究进展汇报讨论会总是雷打不动。在这样的制度安排中，一个学生如果没有研究的新思路、新方法、新手段，能有脸面去见导师和同学吗？研究课题往往处于学术前沿，很多情况下可以说无资料可查，研究难度非常巨大。不过，人的潜力也是非常巨大的，在这样每周一次讨论的推动下，一些研一、研二的学生就能发表高水平的研究论文，出高质量的研究成果。
    了解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研究生教育的这些情况后，让我多少明白了伯克利分校为什么能诞生20名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什么世界著名的美国8个国家实验室中的3个要设在伯克利分校，也让我多少明白了他们的研究生为什么没有抄袭、为什么总是积极进取，还让我多少明白了什么叫做“宽进严出”、什么叫“抓教学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