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雪花飘,年来到,各大学又向老师们吹响了基金申请的号角。
三年前的马年,老文写了篇博客《想拿基金就别想过年》,回想起来,感觉有误导之处。狗年即将来临,眼观众多老师仍在为基金“无夜不相思”,老文忍不住友情提醒下各位基金战友:想拿基金就好好过年,想拿旺旺大基金,更要好好过狗年,这才是正确而有品位的拿基金之道。
这几年,老文冷眼旁观,对拿基金有了新观察——不冷眼旁观,一心埋头苦干的时候,很难有这种新观察。容易拿到基金的主要是两类人:一是劳累过度的人,二是闲暇有余的人,前者拿小钱和小项目,后者拿大钱和大项目。
劳累过度的人就是一年365天天天奋斗在工地(大学老师的工地就是“三室”:办公室、实验室和教室),从早干到晚,节假日也不休息的人。“想拿基金就别想过年”的人,算是典型的劳累过度的人。天道酬勤,基金也不例外,所以这类人拿到基金的可能性很大,甚至可以说构成拿基金的主力军。
何谓闲暇有余的人?这话不好说、不便说。老文借村子里乡亲们的说法举个例吧。乡亲们说,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是坐飞机。在乡亲们看来,经常有飞机坐的人就是闲暇有余的人。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得亲口尝一尝。从未尝过坐飞机滋味的乡亲们的说法固然不足信,但你若仔细环顾下四周或回顾下事实,不难发现,大学里拿大钱和大项目的,基本上是飞机坐得多的人,真还不假。
为什么劳累过度的人拿小钱和小项目,而闲暇有余的人,特别是飞机坐得多的人,反而拿大钱和大项目?
随便扯几点吧……权当笑谈。
其一,如果把拿基金看作是打仗——从基金竞争的激烈程度和老师们为拿基金的奋战程度看,把拿基金看作是打仗不为过——那么,“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科学研究最重要的是“谋”(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科学贵在思想),在今天也越来越依赖“交”(合作交流),成天只伐自己的“兵”(手下和学生),只攻自己的“城”(所谓的一亩三分地),是上策、上上策么?没有帷幄之中的运筹,难有千里之外的决胜。不坐飞机,运筹难抵千里之外,决胜难入帷幄之中。
其二,这与乡亲们关于挣钱的切身体会也有相通之处。乡亲们说,现代社会,只要你想做事,挣点小钱似乎不难,但挣小钱其实比挣大钱更辛苦,因为挣小钱的人必须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否则立马断炊,生活乃至生存就成问题了。马云漫天飞、到处逛,每年坐收无数个亿,我们一年到头累到死充其量几万元。马云比我们辛苦吗?他为什么挣得多?狗伢子说:“坐飞机就像坐轿子,有什么辛苦的嘛!就算辛苦,总不比抬轿子的人辛苦吧!辛苦的事情不挣钱,挣钱的事情不辛苦。”
其三,有成就的大牛或名人的名言中有玄机和答案。爱因斯坦说:“人的差异在于业余时间,业余时间生产着人才,也生产着懒汉、酒鬼、牌迷、赌徒。由此不仅使工作业绩有别,也区分出高低优劣的人生境界。”天天干,连过年都不放过,根本没有业余时间,这虽然从根本上保障了不可能生产懒汉、酒鬼、牌迷、赌徒,但也从根本上决定了很难生产老爱眼中的人才。经常飞,虽然坐飞机不一定像乡亲们认为的那样是闲暇,但一定程度上远离了“工地”却是事实。如果说远离“工地”算闲暇,那么依老爱所说,高低优劣也许正源于此。
梁实秋也说过:“人在有闲的时候才最像是一个人。手脚相当闲,头脑才能相当地忙起来。我们并不向往六朝人那样萧然若神仙的样子,我们却企盼人人都能有闲去发展他的智慧与才能。”当我们累得不像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们也在挤压发展智慧与才能的机遇期,这注定不是拿大项目、出大成果、成大人才的思维。
想拿基金,特别是想拿旺旺大基金,该过年时就好好过年吧!坐坐飞机,看看世界,会会朋友,据说许多大项目、大成果的大想法,就是在这样的闲暇之中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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