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分缕析谁动了我们的外墙保温材料-Xinqiang Yuan

    2009年央视新址大楼发生大火，建筑外墙保温材料作为助燃的“帮凶”被推上舆论的审判台。后来，南京中环国际广场、哈尔滨经纬360度双子星大厦、济南奥体中心、上海胶州路教师公寓、沈阳皇朝万鑫大厦相继发生了与建筑外墙保温材料密切相关的火灾，建筑外墙保温材料的防火性能成为众矢之的，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大火无情，在生命沉重的祭奠之下，墙体保温材料无法不面对其发展史上最严格的安全大考。如何消除外墙保温材料的安全隐患，是否要进一步提高保温材料和外墙外保温系统的防火等级，成为建筑业专家和学者一直思考的问题，成为政府必须重视并且亟待解决的民生问题。
    在央视新址大楼发生大火之后，2009年9月25日，为有效防止建筑外墙外保温系统引起的火灾事故，公安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联合制定了《民用建筑外保温系统及外墙装饰防火暂行规定》(公通字〔2009〕46号)(以下简称46号文)。本规定是政府为引导建筑外墙保温材料行业健康发展，在消防安全方面开出的第一剂处方。然而，处方开出之后，病情不但没有得到缓解，而且以多处复发的趋势蔓延。建筑外墙保温材料和防火安全从“行业之争”正式上升到政府不得不加强干预的“政策之重”。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2011年3月14日，公安部消防局下发的公消〔2011〕65号文件(以下简称65号文)，对容易造成防火问题的外墙保温材料选用进行临时戒严，规定在新标准发布前，从严执行46号文的第二条规定，民用建筑外墙保温材料采用燃烧性能为A级的材料。
    如果说火灾接二连三地突发让正在快速发展的建筑外墙保温材料行业有点难以回过神来的话，那么65号文的出台，如一场地震，令整个行业措手不及。随着这一政策引发的“海啸”的到来，行业内掀起了一股轩然大波，行业持续“余震”将在所难免。

似“有”似“无” 各省市反应不一

    在被称为“史上最严消防令”的65号文下达之后，各地反应不一。作为全国建筑节能的示范城市，上海市消防局在转发公安部文的通知中进一步强调了建设单位选用的建筑外墙保温材料，其燃烧性能应为A级，并且应具备相应的市场准入和产品质量证明。上海市长韩正主持召开上海市政府常务会议，审议下发《上海市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强消防工作的意见》(沪府发〔2011〕17号)，规定“新建、扩建或改建工程包括既有建筑节能综合改造工程使用的外保温材料，必须为不燃材料;对已安装外墙保温材料的既有建筑，要研究并采取有效的防火措施”。
    江苏公安消防总队有关负责人表示，在对设有外墙外保温系统的民用建筑消防设计审核和备案抽查中，发现消防设计文件未明确建筑外墙保温材料燃烧性能或建筑外墙保温材料燃烧性能低于A级的，将不予审核合格或备案抽查合格。同时，加大对在建工程外墙保温材料的监督抽查和违法处罚力度，对民用建筑外墙保温材料燃烧性能低于A级的在建工程，将责令改正或者停止施工，并依法对建设、施工、监理单位进行查处。
    不同于南方大多数省市对65号文的积极响应，根据北方城市对外墙保温的地域性要求，北方部分省市对65号文的解读和执行版本不一。辽宁省作为老工业基地，有很多工业建筑改造的项目，不仅提出了民用建筑材料要用A级，还提出工业建筑外保温材料消防监督管理也要按照65号文执行。而在山西省，4 月26日，太原市十二届人大常委会三十一次会议审议通过的《太原市消防条例》明确规定，建设工程外墙保温材料及外墙装饰材料应按规定采用不燃或难燃材料。另据有关报道，吉林省要求保温材料从严执行46号文，暂不执行65号文。考虑到吉林省“暖房子”工程实际，特别是自46号文施行以来，全省外墙保温市场运行良好，能够严格按照46号文的要求进行施工，吉林省政府召集墙改办、建设局、消防总队等各级主管单位综合各方意见，在吉林省全省范围内从严执行46号文的要求，对65号文中提到的在建民用建筑采用A级保温材料的要求暂不执行。
    记者根据走访的房地产开发商的介绍，在65号文出台以后，各地政府的应对策略不一样，房地产商接到的市场反应也各不相同。在南方有些城市，外墙保温选用的材料从设计到施工都作了更改，但在北方大部分区域，政府除了加强对外墙保温材料的管理审查力度外，同意在对原B2级材料经提升为难燃的B1 级材料后，可以继续施工。对于房地产开发商，其所有项目管理和流程都以国家相关规定和标准为依据，在65号文出台以后，因为各地的政策和外墙保温材料市场反应不一，而有机材料的较好保温性能目前又无法有效替代，现阶段给其项目选材和统一管理造成了很大困扰，大多数项目仍处于停滞观望阶段。
    通过不同省市的政府反应和外墙保温材料市场动态可以看出，对65号文这一“史上最严消防令”的解读和执行，全国各地并不相同。据有关业内专家对65号文的解读，65号文规定“民用建筑外墙保温材料采用燃烧性能为A级的材料”。所谓外墙保温材料与建筑材料有所区别，外墙保温材料燃烧性能为A 级，既包括难燃的B1级材料通过添加阻燃剂改变材料性能或者通过非匀质材料复合成保温系统的构造等达到燃烧性能为A级。这就为各地政府对65号文的理解和执行留下了自由发挥的余地。
    尽管65号文大力提倡采用A级防火材料，但对难燃的有机外墙保温材料给予了一定余地而并未“赶尽杀绝”，各地政府执行的策略也都强弱、松紧不一，使得如今的外墙保温材料行业尤其混乱。

A级不燃“芯”有余，而“量”不足

    对于如今大热的“燃烧性能为A级的保温材料”来说，65号文的出台，恰如一把尚方宝剑，给了外墙保温材料市场原本占有率不足10%的无机保温材料仗剑独霸江湖的机会。建筑节能，任重道远，防火安全，更是人命关天。燃烧性能为A级的无机保温材料，受命于危急时刻，对高层建筑的防火安全确有保障。但燃烧性能为A级的无机保温材料是否真的能不负众望，扬长避短，在发挥其防火优势的同时完全满足建筑节能的要求?业界对此说法不一。
    众多建筑设计师对“燃烧性能为A级的保温材料”的认识，仍停留在概念层面。据上海现代设计集团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技术管理部副主任高级建筑师沈久忍和华东院衣健光高级工程师介绍，65号文下发后，上海市很多建筑的节能设计都须更改，但A级防火材料具体有哪些?其保温性能如何?在建筑中的具体应用和效果又如何?沈久忍在采访中用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65号文对日益严重的建筑防火安全问题开了一味应急药，但这味药到底该如何用，药效如何，并没有一个配套的说明书加以说明”。设计师进行建筑设计时，虽然在节能配置方面写明燃烧性能为A级材料，但是具体用哪种A级材料，设计师并没有标明。对此，房地产开发商也深有感触，他们现在拿到的一些项目的设计图纸，关于建筑外墙外保温系统部分的设计，除了说明采用燃烧性能为A级的材料之外，并无相关技术支持的内容。
    所谓“燃烧性能为A级的保温材料”目前主要是指玻化微珠、闭孔膨胀珍珠岩、岩棉、矿棉、玻璃棉、水泥基或石膏基无机保温砂浆及轻质砌块自保温体系等的无机保温材料。总体而言，无机材料一般都能达到B1级或A级防火要求，但其单位体积的密度较大，导热系数较高，与有机保温材料相比，其保温节能效果更差。尤其在较寒冷的北方，10厘米以下的施工厚度难以达到建筑节能规范的要求。这也是行业对无机材料的防火性能表示认同之外对65号文的最大质疑。
    据上海善工建材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孙健介绍，虽然他的公司就是一家研发和生产无机保温砂浆的企业，但他也不得不客观的评价说：“我国目前无机保温材料生产和应用的现状也是无序的。”他告诉记者，现在市场上销售的无机保温砂浆，综合性能较低，质量参差不齐，大多经不起有关部门认真的检查，同样称作无机保温砂浆的燃烧等级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有些企业为了降低保温砂浆的导热系数、提高抗压强度和施工性能，往往要靠添加多种有机材料来改性，当砂浆中的有机成份超过一定比例后，无机保温砂浆最为人称道的防火性能同样也会大打折扣。孙健以玻化微珠保温砂浆举例，该类产品的耐候性、防火性、舒适性和绿色环保方面的优势的确是其他有机材料的保温体系所不可比拟的，无机保温砂浆特别适合在以隔热需求为主兼顾保温的夏热冬暖或夏热冬冷地区使用，但在北方寒带或者亚寒带节能标准较高的地区要满足设计规范的要求只有将保温层增加到一定的厚度才能达到。“厚度的增加，使整个保温体系的重量增加了，施工难度也增加了，材料成本也随之增加，但安全性能却降低了。”孙健特别与记者强调，这也是业内最为担忧的。
    另一方面，业内多位专家表示，无机材料在生产过程中会付出高能耗的代价。中国建筑科学院高级研究员季广其曾在接受采访时提到，“目前，生产无机保温材料的能耗高于生产有机保温材料的能耗。比如，温度达到100摄氏度就可以生产可发性聚苯乙烯板，而要把岩石融化后生产岩棉，温度至少要达到1000摄氏度以上”。生产无机保温材料能耗较高，不符合加快生产方式转变、加快节能减排步伐的要求。
    所以，任何一种材料的使用都是一把双刃剑。对燃烧性能为A级的无机外墙保温材料的使用，应客观看待它的防火安全性与其他特质之间的关系。但从行业现状来看，自65号文发布以来，燃烧性能为A级的材料大热，无机保温砂浆原材料价格涨幅也比较大，价格有所上调。如时下大受追捧的岩棉，国内生产厂家本来就不多，广州的西斯尔岩棉和上海的樱花高强度矿岩棉板厂家订单已经排到了明年，岩棉的价格也已经由两个月前的每吨五六千元上涨到如今的每吨9000 元甚至10000元。政策引导下的大幅涨价，是畸形市场刺激的结果，不利于行业健康有序发展。
    据业内人士介绍，如果建筑外墙外保温系统中一律使用燃烧性能为A级的材料，A级保温材料的市场将急剧膨胀并迅速抬高原材料的价格，引发无序竞争。众所周知，近一年来玻化微珠涨幅已超过40%。而我国建材市场的准入门槛相对较低，在相关的技术标准与规程还不完善、企业自律不够、现场管理水平不高、政府监督不到位的情况下，粗制滥造、数据造假亦将大行其道，畸形的价格体系和混乱的市场会给无机保温材料本身的良性发展带来灾难，反倒不利于无机保温材料综合性能的改善和产品升级换代，一哄而上的激进极有可能带来“成也萧何败萧何”的恶果。
    就无机材料价格的上调，记者了解到，对于材料防火性能增强之后正常范围内的提价，房地产开发商会积极配合，合理消化，但如果是无序、混乱的市场竞争，对整个行业的影响将是负面的。
    保温材料和相关系统必须与具体工程项目非常好地结合起来，才能收到理想的节能效果。因此，保温是一项系统工程，一个系统的应用不只是一种材料的应用。材料的销售应该有配套的技术支撑平台。以岩棉为例，国家标准《建筑外墙外保温用岩棉制品》已出台，预计从2011年10月1日开始执行，但是相关技术规程仍在完善中。全国首个关于保温防火隔离带和A级防火外墙外保温系统的标准即2010年中国建筑标准设计研究院发行的《外墙外保温建筑构造》，并未列专章对岩棉系统进行介绍，只在附录里作了简单说明。除此之外，虽然有《堡密特岩(矿)棉板外墙外保温系统应用技术规程》等企业标准，但整个行业的应用技术细则仍有待讨论。

芯太“软” 必遇史上最严“烤”

    当前，与无机保温材料受宠不同，有机保温材料则是命运堪忧。自我国推行外墙保温节能以来，有机保温材料一直是主流材料，在整个行业发展中处于主要位置。但因为近期发生的大火，原本占有外墙保温绝大多数市场份额的有机保温材料遭受了被打入冷宫的待遇。
    有机类保温材料主要来源于石油副产品，包括膨胀聚苯板(EPS)、挤塑聚苯板(XPS)、聚氨酯喷涂(SPU)以及聚苯颗粒等。从全国范围看，有机类外墙外保温系统占据了我国当前外墙外保温市场75%以上的份额。有机保温材料的最大优点是质轻、保温、隔热性好，最大缺陷是安全性差，易老化，易燃烧，并且燃烧时烟雾大、毒性大，其安全性、耐久性、舒适性均不如无机保温材料。特别是EPS泡沫板、XPS泡沫板的耐火性较差，在80摄氏度以上就会熔融变形并滴落下来。那么，建筑外墙保温材料到底该不该禁止使用有机化工产品呢?专业人士认为，如果一味地强调提升保温材料的燃烧性能等级，对各种高效保温材料如聚苯板、挤塑板、聚氨酯板等简单地一禁了之，都换成无机不燃材料，势必陷入没有足够的高效保温材料可供使用的困境，也不符合国家实施节能减排的政策要求。据有关报道，刚接任中国建筑装饰协会会长的住建部原总经济师李秉仁一再强调节能减排的意义。他表示：“外墙保温材料市场不能因噎废食，重走10年前不节能的老路。”
    为此，中国塑协泡沫塑料EPS 专委会会长侯树亭强调，“三场大火(央视新址大楼大火、上海胶州路教师公寓大火、沈阳皇朝万鑫大厦大火)现场所用的材料都在规定的防火标准以下，让不少处于规定标准以下的材料混进了建筑市场，事实上是有关方面监管不力，而不是我们现行的标准要求太低。我们要做的是首先把这部分劣质材料淘汰，而不是设立一个大家都达不到的标准让行业发展停滞。”火灾发生的原因并非单纯是有机材料的易燃性，有机保温材料不能成为火灾的替罪羊。须从公众误解之中拨开迷雾，还有机保温材料行业公平。外墙保温材料引发火灾主要集中在三个阶段，一是保温材料在施工现场的码放阶段，二是保温材料施工阶段，三是保温系统施工完毕进入使用阶段。在第一、第二阶段中，当保温材料表面或保温材料之间没有防火保护层时，是火灾发生的关键时段。
    从行业的角度如此解释可谓合情合理，但从生命安全的角度，有机保温材料潜在的消防隐患毋庸置疑。一些反对的声音表示，“这个行业背后的利益牵涉太大，放宽标准无异于松开了一道口子，难燃、可燃、易燃的界定比较模糊，很容易执行起来大打折扣”。“设立严格标准可以让这个行业停下来好好想一想今后该怎么发展，这个政策性文件也能促进该行业科学升级”。“如果不在材料上消除隐患，一定会再出现上海胶州路大火这样的悲剧”。有机保温材料要想通过如今形势严峻的安全大考，在保持其保温性能的同时，加强其防火性能是突破口。
    对于这个突破口，建筑行业的一位资深专家在接受采访时，给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公式——A+B2=B1。他认为，有机材料可以通过一些技术方法，对材料进行改性，将材料的保温与防火性能很好地结合起来。这个公式在业界已经得到多种途径的验证。前不久，电视节目《经济半小时》播出的《烈火“炼” 新标》专题片中，北京振利高新技术有限公司董事长黄振利向全国观众展示了他的外墙外保温防火构造科研课题。在对比的防火实验中，观众看到：当燃烧的时候，一个用A级不燃材料岩棉做的外墙外保温系统墙体，能够有效地防止火焰的攻击而不着火;而另外一个用B1级的胶粉聚苯颗粒保温砂浆找平层与EPS保温板做的复合构造的外墙外保温系统墙体，当时外表面看不到被破坏，在剖开以后，才看到里面的保温材料有局部的收缩，但是也不着火。除了材料的材质外，合理的构造也是防火的利器。浙江科达新型建材有限公司总经理田军县对此十分赞同。他在采访中表示，“保温材料不是防火材料，不能以防火材料的防火性能要求来对待保温材料。外墙外保温工程防火工作的技术思路应着重在‘产品结构’和‘保温构造’上做文章，积极发展推广防火型‘保温构造’的技术和产品，强化非防火性‘保温构造’的‘防火构造’技术措施。这样就能化解矛盾，实现保温与防火双赢”。
    有机材料防火等级目前大都只能从B2级提高到B1级，如因达不到A级防火而被政策全面强制叫停，这样，在一段时间内，市场就会出现真空。目前市场上生产EPS、XPS、PU等有机材料的厂商很多，产品库存也不少，生产经营都受到很大影响，如果全面禁止使用,他们将被清理出市场。整个行业的产业链在短期内会断裂，其长远发展将受到很大冲击。

亟待新规创新发展笑迎“春”

    将有机保温材料有选择的解禁，似乎成了整个行业的诉求。中国民营科技促进会建筑建材专家委员会刘怀玉说道：“允许燃烧性能为B1级保温材料的使用，比较符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建筑外墙保温材料一律使用A级，可能顾此失彼，得不偿失，政府应在适当推广无机保温系统，鼓励行业创新、研发A级保温材料的外墙保温系统的前提下，允许B1级有机外墙保温材料的使用。这对于我国建筑节能政策的实施和整个保温材料行业的全面、健康、持续发展意义重大。”
    据记者了解，2009年在欧盟的资助下，同济大学成立了中欧建筑节能与培训中心，针对我国中小企业进行外墙外保温施工培训，同济大学通过与国外合作，2年内开办了28期规范施工和防火实践的培训班，为我国的建筑节能领域已培育了1000多名专业技术人才。同济大学中欧建筑节能与培训中心项目经理张永明表示，有机保温系统在国外已发展了40余年，有很多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借鉴、学习。我国保温节能市场兴起不久，须冷静、客观地思考当前出现的问题。张永明认为，采用了A级材料，如果施工不规范，防火安全了，但是工程质量不能得到保证，出现大量开裂脱落等现象，相当于又出现了新的安全问题。所以，不管用哪种保温材料，一定要把好工程质量关。
    有机保温和无机保温都是墙体保温的有效材料，应该在一个健康的市场氛围内合理竞争，共同生存。火灾频发，放大了有机保温材料的火灾隐患，让我们看到了有机保温材料市场的混乱和施工管理的不当，也为无机保温材料提高品质、增强竞争力带来了新机会，政府、行业、企业乃至公众应该公平、公正地看待各类保温产品。同时，整个行业也都在期待保温和防火功能都更加完善的新材料不断出现。
    65号文的出台，主要是为了避免前段时间频发的高层建筑火灾再次发生。急病需急药医。在65号文出台之后，无论是建筑选材的防火性能，还是施工现场的严格把控都得到了高度重视，应该说这一政策的出台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在应急政策出台之后，应该有一个理性、客观、既符合建筑节能实情又能引导行业未来发展的稳定政策作为指导。据有关消息，目前消防总局已经与住建部在65号文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一个新的标准已经成文，新标准综合权衡目前我国防火与节能工作的重要性，初步将之前65号文中提到的采用A级不燃材料下调至难燃B1级，并采取构造防火等措施，解决目前火灾频发的问题。
    社会的发展需要稳定，行业的未来需要稳定，整个行业都在翘首以盼新标准早日正式出台。通过政策引导，共同迎接外墙保温材料另一个“春天”的到来。